第三十章：情況不樂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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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姚六，你這話是啥意思？這說話是要憑良心的！人家笑笑從小就聽話懂事，那年鬧災荒，要不是笑笑去給人當童養媳，人程家得了十兩銀子，那時候你們姚家連飯都吃不上，能找人程家借到銀子？”
“謝三哥，瞧你說的，我也就隨口一說，哪有這麽嚴重。”
姚六滿口無所謂的語氣，聽得李泉幾人頓時都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說姚六，誰不知道這女孩不管是嫁了人的還是沒嫁人的，最重要的就是名聲？你隨口一說就敗壞人家名聲，我以前咋沒瞧出來你是這種人！”
“就是啊姚六，笑笑這孩子本來就可憐，你還說這種風涼話，未免太過分了。”
“我都說我沒那個意思，你們還想咋樣？我不跟你們說了，回去了，你們愛咋地就咋地！”
被謝三、李泉幾人指責了幾句，自知理虧卻不想承認的姚六脾氣就上來了，怒沖沖的丟下這話轉身就走，留下院子裏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。
程笑笑在廚房平靜的聽著，默默記下了幫她說話的幾人的聲音。
程家父子傷得很重，又是六月的天，盡管謝三跟李泉送三人回來的時候，請了大夫給三人止了血，又在三人身上蓋了芭蕉葉子，三人的情況還是很不容樂觀。
一直到深夜，三人都沒有醒過來。
張大夫給三人清洗了傷口，敷上一些碾碎的草藥，又叮囑了張氏一些需要註意的地方，就告辭離開了。
謝三幾人問明了情況後，湊了五兩銀子給張氏，隨後也相繼離開回了家。
院子裏重新安靜下來，程笑笑等了一陣沒等到張氏來廚房，就摸索著埋了竈臺裏的柴火，循著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，來到了父子三人所在的房屋。
房屋裏，張氏跪坐在木板床邊，壓抑著聲音，哭得肝腸寸斷。
程樂樂站在張氏旁邊，眼圈紅彤彤的，不停的抹著眼淚嗚嗚哭著。
聽著兩人的哭聲，程笑笑心中咯噔一聲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這時候，程樂樂聽到門邊傳來動靜，擡起頭看到是程笑笑，立刻哽咽著喊了一聲“姐”就跑過去撲到她懷裏，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。
程笑笑聽得一陣心疼，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陣安慰。
“樂樂不怕，姐姐還在這的，先告訴姐姐，爹跟大哥二哥的傷怎麽樣了，張大夫是怎麽說的？”
“張大夫他說、說爹傷得特別重，可能再也醒、醒不來了！”
程樂樂抽噎不已的說完，哭得更厲害了。
程笑笑怎麽也沒想到，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，腦子裏一下子就懵住了。
好一會兒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，忍住了中的酸澀，繼續問道：“樂樂，大哥跟二哥呢，他們怎麽樣了？”
程樂樂哭得停不下來，好一陣過後，她才稍微緩過一點勁來。
哽咽著說道：“張大夫說，大哥和二哥傷到了骨頭，就算、就算好了，也會留下後遺癥，嗚嗚……怎麽辦，姐，爹跟大哥二哥都流了好多血！”
程笑笑沈默的抿緊了唇，忽然有些後悔以前沒聽族老的話，學一學醫術。
父子三人昏迷不醒，母女三人沒合眼的照顧了一夜。
天快亮的時候，張氏因為憂思過度，暈了過去，好在程笑笑和程樂樂修煉了兩個月，多少已經有了一點內力，精氣神都勝過普通人，盡管一夜沒休息也撐得住。
姐妹兩沒費多少力氣，就把輕得跟紙人一樣的張氏扶回屋安置在了床上。
隨後，程笑笑讓樂樂去請張大夫，自己則去了廚房，收拾一下開始做早飯。
盡管此刻她的心情很沈重，根本感覺不到餓，但她心裏卻很清楚，知道越是這個時候，越不能折騰自己，否則不等爹和兩個哥哥好起來，她們母女三個就要先倒下了。
她以前也很少做飯，加上現在又失明，掌握不了火候，想了想，幹脆煮了一鍋野菜粗面糊。
張大夫年紀大了，昨夜又回去得晚，因此當程樂樂去找他的時候，他還躺在床上沒起來，等到他在程樂樂的催促下，穿好衣服跟程樂樂來到程家，程笑笑已經煮好了早飯。
“張大夫，我娘咋樣了？”
“沒什麽大礙，只是昨天受到的刺激太大，一時承受不了，導致心中氣血有些郁結不順，應該很快就會醒來，放寬心靜養兩天就好。”
張大夫收回號脈的手，也知道程家現在的情況，就沒有給開藥。
姐妹兩一聽張氏沒大礙，心中都松了口氣，程笑笑連忙掏出五個銅板遞過去，“張大夫，這是診費，大清早的把您叫過來，辛苦您了。”
“診費就不用了，大家都是鄰裏，現在你們家有難，老夫怎能再收你們的診費。好了，你們兩個趕緊去吃飯吧，吃完了記得照顧你們爹娘和哥哥，要是有什麽事，就趕緊過來叫老夫，老夫就先走了。”
“那就謝謝您了，張大夫。”
程笑笑認真道謝一聲，收起銅板，把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裏。
張大夫擺擺手，拎著藥箱走了。
聽著張大夫的腳步聲走遠了，程笑笑才回頭對程樂樂囑咐道：“樂樂，去看看爹和大哥二哥怎麽樣了，要是還沒醒，你就先去吃飯，娘這邊有我看著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程樂樂雖然心裏難過，對程笑笑的話還是很聽從，乖乖點頭答應一聲，就去隔壁屋裏看了程禮節和程子豐、程子旭三人，見三人都沒有醒，才又跑了去廚房，搭著板凳舀了一碗野菜粗面糊，端回到三人屋裏。
一邊心不在焉的吃著，一邊時不時望向三人。
程笑笑聽著外面的動靜，漸漸放心了下來。
差不多半上午的時候，暈過去的張氏就醒了。
睜開眼看到坐在床邊的程笑笑，她急忙就坐了起來，“笑笑，現在是啥時候了？你爹他們咋樣了？醒了沒？”
“娘你別急，現在還沒到中午，二哥剛才已經醒了，樂樂正在餵他吃飯，大哥和爹暫時還沒醒。”
程笑笑一邊說，一邊循著聲音扶著她坐好了，又轉身摸索著去倒了杯水來遞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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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三哥，瞧你說的，我也就隨口一說，哪有這麽嚴重。”
姚六滿口無所謂的語氣，聽得李泉幾人頓時都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說姚六，誰不知道這女孩不管是嫁了人的還是沒嫁人的，最重要的就是名聲？你隨口一說就敗壞人家名聲，我以前咋沒瞧出來你是這種人！”
“就是啊姚六，笑笑這孩子本來就可憐，你還說這種風涼話，未免太過分了。”
“我都說我沒那個意思，你們還想咋樣？我不跟你們說了，回去了，你們愛咋地就咋地！”
被謝三、李泉幾人指責了幾句，自知理虧卻不想承認的姚六脾氣就上來了，怒沖沖的丟下這話轉身就走，留下院子裏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。
程笑笑在廚房平靜的聽著，默默記下了幫她說話的幾人的聲音。
程家父子傷得很重，又是六月的天，盡管謝三跟李泉送三人回來的時候，請了大夫給三人止了血，又在三人身上蓋了芭蕉葉子，三人的情況還是很不容樂觀。
一直到深夜，三人都沒有醒過來。
張大夫給三人清洗了傷口，敷上一些碾碎的草藥，又叮囑了張氏一些需要註意的地方，就告辭離開了。
謝三幾人問明了情況後，湊了五兩銀子給張氏，隨後也相繼離開回了家。
院子裏重新安靜下來，程笑笑等了一陣沒等到張氏來廚房，就摸索著埋了竈臺裏的柴火，循著空氣中的淡淡血腥味，來到了父子三人所在的房屋。
房屋裏，張氏跪坐在木板床邊，壓抑著聲音，哭得肝腸寸斷。
程樂樂站在張氏旁邊，眼圈紅彤彤的，不停的抹著眼淚嗚嗚哭著。
聽著兩人的哭聲，程笑笑心中咯噔一聲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。
這時候，程樂樂聽到門邊傳來動靜，擡起頭看到是程笑笑，立刻哽咽著喊了一聲“姐”就跑過去撲到她懷裏，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。
程笑笑聽得一陣心疼，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陣安慰。
“樂樂不怕，姐姐還在這的，先告訴姐姐，爹跟大哥二哥的傷怎麽樣了，張大夫是怎麽說的？”
“張大夫他說、說爹傷得特別重，可能再也醒、醒不來了！”
程樂樂抽噎不已的說完，哭得更厲害了。
程笑笑怎麽也沒想到，事情嚴重到了這個地步，腦子裏一下子就懵住了。
好一會兒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，忍住了中的酸澀，繼續問道：“樂樂，大哥跟二哥呢，他們怎麽樣了？”
程樂樂哭得停不下來，好一陣過後，她才稍微緩過一點勁來。
哽咽著說道：“張大夫說，大哥和二哥傷到了骨頭，就算、就算好了，也會留下後遺癥，嗚嗚……怎麽辦，姐，爹跟大哥二哥都流了好多血！”
程笑笑沈默的抿緊了唇，忽然有些後悔以前沒聽族老的話，學一學醫術。
父子三人昏迷不醒，母女三人沒合眼的照顧了一夜。
天快亮的時候，張氏因為憂思過度，暈了過去，好在程笑笑和程樂樂修煉了兩個月，多少已經有了一點內力，精氣神都勝過普通人，盡管一夜沒休息也撐得住。
姐妹兩沒費多少力氣，就把輕得跟紙人一樣的張氏扶回屋安置在了床上。
隨後，程笑笑讓樂樂去請張大夫，自己則去了廚房，收拾一下開始做早飯。
盡管此刻她的心情很沈重，根本感覺不到餓，但她心裏卻很清楚，知道越是這個時候，越不能折騰自己，否則不等爹和兩個哥哥好起來，她們母女三個就要先倒下了。
她以前也很少做飯，加上現在又失明，掌握不了火候，想了想，幹脆煮了一鍋野菜粗面糊。
張大夫年紀大了，昨夜又回去得晚，因此當程樂樂去找他的時候，他還躺在床上沒起來，等到他在程樂樂的催促下，穿好衣服跟程樂樂來到程家，程笑笑已經煮好了早飯。
“張大夫，我娘咋樣了？”
“沒什麽大礙，只是昨天受到的刺激太大，一時承受不了，導致心中氣血有些郁結不順，應該很快就會醒來，放寬心靜養兩天就好。”
張大夫收回號脈的手，也知道程家現在的情況，就沒有給開藥。
姐妹兩一聽張氏沒大礙，心中都松了口氣，程笑笑連忙掏出五個銅板遞過去，“張大夫，這是診費，大清早的把您叫過來，辛苦您了。”
“診費就不用了，大家都是鄰裏，現在你們家有難，老夫怎能再收你們的診費。好了，你們兩個趕緊去吃飯吧，吃完了記得照顧你們爹娘和哥哥，要是有什麽事，就趕緊過來叫老夫，老夫就先走了。”
“那就謝謝您了，張大夫。”
程笑笑認真道謝一聲，收起銅板，把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裏。
張大夫擺擺手，拎著藥箱走了。
聽著張大夫的腳步聲走遠了，程笑笑才回頭對程樂樂囑咐道：“樂樂，去看看爹和大哥二哥怎麽樣了，要是還沒醒，你就先去吃飯，娘這邊有我看著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程樂樂雖然心裏難過，對程笑笑的話還是很聽從，乖乖點頭答應一聲，就去隔壁屋裏看了程禮節和程子豐、程子旭三人，見三人都沒有醒，才又跑了去廚房，搭著板凳舀了一碗野菜粗面糊，端回到三人屋裏。
一邊心不在焉的吃著，一邊時不時望向三人。
程笑笑聽著外面的動靜，漸漸放心了下來。
差不多半上午的時候，暈過去的張氏就醒了。
睜開眼看到坐在床邊的程笑笑，她急忙就坐了起來，“笑笑，現在是啥時候了？你爹他們咋樣了？醒了沒？”
“娘你別急，現在還沒到中午，二哥剛才已經醒了，樂樂正在餵他吃飯，大哥和爹暫時還沒醒。”
程笑笑一邊說，一邊循著聲音扶著她坐好了，又轉身摸索著去倒了杯水來遞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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